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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59要是移情別戀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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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 要是移情別戀了怎麽辦

對於裴雁秋的邀約, 傅謹語真想拿些諸如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妥之類的借口,推脫掉。

然而卻不行。

因為原主無論是在京中還是在泉州,都時常跟在裴雁秋這個表哥屁/股後頭, 或是去酒樓吃飯, 或是去茶樓聽書,或是去戲園子看戲, 甚至還去瓦子看相撲。

毫無半點顧忌。

這也是原主名聲不好的原因之一。

畢竟大家閨秀,講究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哪會隨便往酒樓、茶樓、戲園子以及瓦子這種男子聚集的地兒鉆?

故而, 若不想被裴雁秋看出端倪的話, 這“鴻門宴”她必須得赴。

次日一早, 裴雁秋果然打發人送了帖子進來,恭請表妹傅謹語去醉仙樓用午膳。

傅謹語無法, 只好帶著谷雨,坐馬車去往醉仙樓。

裴雁秋事先包好了上等雅間,雅間名字帖子上有寫, 故而傅謹語到醉仙樓後,只須讓谷雨將雅間名字報出來, 自有小二領她們上三樓。

“表哥來的倒是早。”

進門之後, 見一身湖綠錦袍的裴雁秋早到了, 正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啜飲著茶水, 傅謹語笑著打了聲招呼。

裴雁秋笑了笑:“作為請客的東道, 若比貴客到的還遲, 貴客惱了怎麽辦?”

“我是那等小氣的人兒?”傅謹語在他對面坐下, 嗔了一句。

“表妹最豁達不過了,是表哥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裴雁秋好脾氣的哄她,然後將面前的菜單遞給谷雨。

對傅謹語道:“我要了桌一等席面, 你若有甚其他想吃的,我叫他們添上。”

她這個前來赴“鴻門宴”的人兒,根本無甚心思在美食上,見狀擺了擺手手,笑道:“咱們就只兩張嘴,點那麽多作甚,擺著圖好看麽?”

裴雁秋豪氣萬千的說道:“只要表妹樂意看。”

傅謹語“嘖”了一聲,斜眼瞅著他,哼唧道:“表哥擺出這麽副好脾氣的模樣,是準備一會子給我表演個川劇的‘變臉’?”

最後一只鞋子遲遲不落下來,讓她心裏七上八下的,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呢。

裴雁秋失笑:“我還想著一會子上好了菜,讓表妹給我說段書呢助/興呢,誰知表妹竟想讓我先表演個‘變臉'……”

隨即用扇柄在自個手心裏一敲,得意道:“不愧是嫡親的表兄妹,這算盤打的一樣精!”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

難怪原主能跟他玩到一起去,這般能說會道,又極擅見風使舵,忽悠個智商不高的原主不跟玩似的?

她哼道:“說書我不會,但狗仗人勢我可最在行,表哥若敢欺負我,我就向靖王太妃娘娘告狀,讓她請你去府裏喝茶,好生跟你說道說道。”

裴雁秋一怔。

片刻後,以手扶額,失望的直嘆氣:“表妹如今有了靠山,再也不是那個我想怎麽忽悠就怎麽忽悠的小傻瓜了。”

傅謹語模仿原主的性格,一下跳起來,嚷嚷道:“你才是小傻瓜呢!你全家都是小傻瓜!”

裴雁秋被她這一蹦三尺高的模樣給惹的“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邊笑邊逗她:“你母親可是裴家的姑太太,你敢罵自個母親是小傻瓜,仔細我向姑母告狀,讓她把你屁/股揍開花。”

“你告去吧,我才不怕呢,母親這會子大著肚子,便是想揍我,也追不上。”傅謹語有恃無恐的哼了一聲。

更何況,裴氏對自個疼愛非常,根本不可能會揍自個,最多不痛不癢的說她幾句。

沒在怕的。

裴雁秋笑著笑著,突然嘆了一口氣:“你這橫行無忌的性子,也難怪會幹出隨便就將手裏的稀罕西洋藥丸拿出來救無關緊要之人的蠢事兒。”

蠢事兒?傅謹語才要反駁,不過話到嘴邊,又壓了下去。

裴雁秋又不知道自個有簽到系統這個金手指,在他看來,自個機緣巧合得到的能救人性命的稀罕西洋藥丸,合該留著自用或是救助親朋好友,而不是隨便拿出來給靖王太妃跟靖王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權貴用。

他這番話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之意。

故而她用弱弱的語氣,給他解釋了一番:“我年我去泉州,從個紅頭發綠眼睛的洋人手裏高價買了幾丸藥丸,還以為被哄騙了呢,也沒敢跟人說,怕被人取笑。那回母親懷著身孕去爬慈安寺還願,我怕她出事,就將那藥丸給帶在了身上。”

略一停頓後,她又繼續道:“誰知母親好好的,靖王太妃卻倒在了石階上。我學著用那賣給我藥丸的洋人教的法子給她按壓心口,結果沒甚大用,仍舊氣息全無,我索性死馬當活馬醫,給她吃了丸西洋藥丸,誰知她竟活過來了……”

裴雁秋也不知是真信了還是裝作信了,總之點了下頭。

然後又問道:“那靖王殿下那回呢?”

傅謹語訕笑道:“我不確定太妃娘娘自個醒來的,還是我那西洋丸藥的功勞,正好靖王爺病重不治時,我恰好在靖王府陪太妃娘娘打麻將,便將舍了兩丸那洋人嘴裏的‘退燒藥’出去。誰知靖王爺一丸下肚,立時就退了燒,後頭雖又覆燒了一次,但服下第二丸後便再也沒燒過……”

裴雁秋再次扶額。

簡直快被表妹蠢哭了。

半晌後,他閉眼嘆了口氣,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好在也不全是壞處,起碼表妹借此靠上了靖王府,有靖王太妃跟靖王這兩個頂級權貴當靠山,她可以在京裏橫著走了,等閑沒人敢招惹她。

不過,既然是她自個跟洋人買的藥丸,為何又推到裴家頭上呢?

與其胡亂猜測,索性他將疑惑直接問了出來。

傅謹語無奈道:“我幾次三番言明我手裏的西洋藥丸是那年去泉州探望外祖父母時,從洋人手裏買來的,可旁人就是認定了是裴家給我的,我能有甚法子?”

頓了頓,她又恭維道:“說來說去,還不是怪海商裴家名頭太響了,一提洋貨,旁人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咱們家。”

她機智的用了個“咱們”來拉近關系。

裴雁秋斜眼瞪她,哼道:“這還成了我們裴家的不是了?”

一句裴家,頓時跟她拉開距離。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小聲嘟囔道:“本來就是嘛。”

下一瞬,裴雁秋卻突然臉上洋溢起和煦的笑容來:“也虧得這誤會,寧王府才找上門來自願給裴家當靠山。原本我還擔憂在京裏開洋貨鋪子,會被人為難跟擠兌,單靠義兄這個泉州知府的臉面未必能跟那些勳貴皇親相抗衡,現下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

傅謹語:“……”

虧她還提心吊膽的,結果這丫根本不願深究,只挑好的出來說事兒。

也不知該說他天性樂觀呢,還是該說他老謀深算?

她沒好氣道:“菜肴還未上桌呢,表哥怎地就先表演起‘變臉’來?”

裴雁秋立時反唇相譏:“表妹書說的這般精彩,表哥自然要回報一二。”

說完,不待傅謹語反應,他擡了擡手,吩咐裴安:“表姑娘肚子餓了,叫人上菜吧。”

說她肚子餓那她就肚子餓吧,傅謹語懶得同他掰扯這些有的沒的。

幾個小二輪換上陣,很快將菜肴擺滿桌子。

他們表兄妹相處向來隨意,也不講究甚“食不言”的規矩,邊用膳邊閑聊著。

裴雁秋說道:“清表妹怎地突然跟令尊前頭那位太太的內侄兒定親了?雖說那位那位表少爺的確才華出眾。”

想了想,又直言不諱道:“我原以為貴府老太太會將令姐說給那位表少爺呢,畢竟拋開家世不提,那位表少爺的個人條件,在一眾世家公子裏頭,堪稱優越了。”

傅謹語“嗤”了一聲:“我們老太太倒是有這個想頭,柳鳳璃自個也心悅傅謹言,奈何他母親柳夫人瞧不上傅家的家世,死也不肯同意。”

裴雁秋聞言,立時臉色一變:“柳鳳璃心悅傅謹言?”

他原還為清表妹高興呢,年長之人更看重家世,但他反倒更看重個人能力,在這上頭,柳鳳璃顯然一騎絕塵。

誰知竟是個心裏有旁人的。

如此一來,清表妹豈不可憐?

傅謹語點了下頭,見他動了怒氣,有些著急上火,忙安撫他道:“你別擔憂,此事另有玄機呢。”

端起茶盅抿了口茶後,她將左燕清那檔子事兒詳細的說與裴雁秋。

裴雁秋簡直目瞪口呆。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同情清表妹還是該同情柳鳳璃。

傅謹語捂嘴偷樂,崔沈這家夥,出的主意果真是下作,看吧,連表哥這見多識廣的,都驚掉了下巴。

又是下春天的藥,又是生娃的,裴雁秋顧忌男女大防,不好與表妹多說,便轉開了話茬子,說起自個的洋貨鋪子來。

傅謹語好奇道:“表哥怎地突然想到要在京城開洋貨鋪子?以往可都是直接將船隊運來的洋貨賣給各家商號的呀。”

裴雁秋笑道:“京裏人愛洋貨比泉州更甚,各家商號低價從我這裏拿貨,轉頭翻好幾番賣出去,獲利頗豐。我盤算著,與其叫他們賺這個銀錢,還不如我自個來賺呢。”

傅謹語笑道:“洋貨是販來的,又不是自家開作坊生產的,數量有限,當供貨商顯然不如當直銷商來的賺。”

隨即她又疑惑的皺了下眉頭:“這樣的道理,連我都懂得,表哥又怎會時至今日才動作起來?”

裴雁秋搖了搖頭,無奈道:“我早幾年就有這心思了,只是京裏形勢覆雜,左家靠不上,傅家又是清貴,貿然開鋪子,多半最後只能灰溜溜的關門大吉。”

傅謹語擡眼看著他,眼巴巴的等他的後文。

裴雁秋被她這小松鼠似的模樣給逗笑了。

片刻後,這才繼續道:“義兄連續五年考評‘優’,已得到確信,年後會升任戶部福建司郎中。有他在京裏照拂著,我方才再次打起了開洋貨鋪子的念頭。”

戶部福建司郎中?這豈不是要到崔九淩手底下做事?

她立時笑道:“他照拂你,那我也照拂照拂他,回頭我去靖王府時,會替他在靖王跟前美言幾句的。”

裴雁秋笑道:“先前義兄得知要到靖王殿下手下做事時,焦慮的大半月沒睡好,生怕自個做錯事,被靖王殿下罰去漠北牧羊。如今有了你這話,他必定能睡個安穩覺了。”

片刻後,又呵呵一笑:“你呀,就等著收他的謝禮吧。”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看來崔九淩不光動輒威脅崔沈要貶他去漠北牧羊,戶部的官員也沒少被他威脅呢。

不然姚廣祿何至於焦慮成這樣?

她笑嘻嘻道:“他從你兜裏掏走不知多少銀錢呢,我替你撈回來一些也好。”

裴雁秋笑了笑,義兄姚廣祿雖然的確從自個兜裏掏走不少銀錢,但若沒他在泉州罩著裴家,裴家哪裏能在泉州稱王稱霸?不過互惠互利罷了。

他沒多提這個,轉開了話茬:“我此番進京,不光要開洋貨鋪子,還打算開家酒樓。酒樓往來人員覆雜,打聽甚消息,也便宜。”

傅謹語立時一拍巴掌,笑嘻嘻道:“這可是巧了,正好我打算尋家酒樓將我的西洋香料——辣椒給賣出去呢,表哥就要開酒樓了,這叫甚?肥水不流外人田?”

裴雁秋狐疑道:“西洋香料辣椒?這也是你從那賣你藥丸的洋人手裏買來的?”

這洋人手裏的東西可真不少,怎地自個竟半點消息都沒收到?

傅謹語白了他一眼,嗔道:“怎麽可能,那洋人手裏要是有香料,表哥手底下那些管事早就聽到風聲了,哪裏還輪得到我?”

裴雁秋頓時釋然。

然後挑了挑眉,示意她替自個解惑。

傅謹語得意笑道:“有個洋人托門房遞了一斤辣椒進來,靖王府侍衛長崔校尉嘗了一個,險些被辣昏過去,立時要叫人扔出去,剛好被我瞧見了,搶了下來。我嗜辣如命,早就嫌食茱/萸辣味不夠了,這辣椒可謂雪中送炭,我立時請靖王府的廚子做了個麻婆豆腐,結果……”

話到這裏戛然而止,她端起茶水,慢條斯理的喝起來。

知道她故意賣關子,裴雁秋捧場的催促道:“結果怎樣?表妹你快說呀,可急死我了!”

傅謹語喝了半盅茶,這才得意洋洋道:“結果呀,靖王爺驚為天人,一盤菜幾乎進了他的肚腑不說,連湯汁都不放過,全倒進了自個碗裏,就著湯汁多吃了一碗飯。那架勢呀,若非當著我這個外人,只怕他都要舔盤子了。”

裴雁秋:“……”

這話就忒過了些。

他先前在東華大街上遠遠瞧見過靖王殿下一眼,無論長相還是舉止,都是宛如謫仙般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斷然不可能幹出舔盤子這樣的蠢事兒來的。

不過表妹吹噓歸吹噓,辣椒是樣不錯的香料倒是無疑的,畢竟連靖王殿下這樣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貴人都十分推崇它。

他笑道:“表妹說辣椒好,那它自然是好的。表妹你開個價,將這辣椒賣給我,我明年開春叫人種上,待明年這個時候,就可以在酒樓裏售賣添加了辣椒的菜肴了。”

傅謹語瞪他,嗔道:“你把你表妹想的也忒笨了些,得了幹辣椒,我就只曉得拿來做菜,不曉得將它的種子種下去結更多辣椒出來?我一早叫人種了!”

裴雁秋將折扇“嘩”的一下打開,邊搖邊笑呵呵道:“原來表妹曉得這個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先前還發愁,這一斤辣椒怕是早被你吃的沒剩幾個了,即便我明年開春叫人種到地裏,怕也結不出多少,供應不了整個酒樓……”

“我生氣了。”傅謹語作氣鼓鼓狀,冷哼道:“辣椒我賣給旁的酒樓,哪家離你的新酒樓近就賣給哪家,有了辣椒當助力,人家生意必定紅紅火火,我倒要看看你的酒樓怎麽開下去。”

“表妹饒命呀,表哥錯了。”裴雁秋連忙拱手求饒,又利誘道:“此番下西洋的船隊帶回來十匹羽紗,乃是用鳥羽織成的布料,雨、雪落在上頭半點痕跡都不會落,價值千兩,我與你一匹大紅的,你拿來做鬥篷跟雪褂子使。”

傅謹語立時轉了畫風:“哎呀,表哥對我這麽好,我怎可能幫外人坑表哥呢?不過就是三百斤幹辣椒而已,不值什麽,你想要就拿去吧。”

五百斤幹辣椒,自家留五十斤,給靖王府五十斤,再留一百斤做種子,還剩三百斤。

即便賣出一兩辣椒二十文的豬肉價,三百斤也不過六十兩銀子。

一匹羽紗要值一千兩呢,她簡直賺大了。

所以果斷選擇白送。

“表妹這市儈的模樣……”裴雁秋故意拉長強調。

在傅謹語柳眉倒豎後,才緩緩道:“真是深得我心。”

“算你會說話。”傅謹語傲嬌的冷哼一聲。

雖然來赴宴前她戰戰兢兢的,恨不得將頭埋到土裏當鴕鳥,但來了之後發現宴還真的是好宴,並未如她想象中那般劍拔弩張。

於是她吃了個肚腑撐飽。

口腹之欲得到滿足,又白得一匹羽紗這樣的稀罕布料,她心情頗好,邊笑嘻嘻的同裴雁秋說著小話,邊走出醉仙樓的大門。

今兒是崔九淩病愈後頭一日到戶部坐班,一堆需要他批閱的文書擺在案頭,他忙活到醜時四刻(14:00),才騎馬出了戶部衙門。

今兒天高雲淡,日頭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似初冬,倒像是初秋一般。

他打馬緩慢的沿東華大街前行。

路過醉仙樓時,他隨便撇了一眼,見一打扮的跟個開屏的花孔雀似的年輕男子,領著個身穿紅衣、頭戴帷帽、身段妖/嬈的年輕女子自裏頭走出來,兩人有說有笑的,舉止頗為親密。

想必是新婚燕爾的小兩口。

他扯了扯嘴角,正要移開視線。

一陣風吹過,將那女子頭上的帷帽吹開,露出傅謹語那張嬌/艷如花的臉蛋來。

崔九淩頓時臉就黑了。

他側頭,問落後自個半個馬頭的崔沈:“那是何人?”

自家王爺側頭看向醉仙樓的時候,崔沈也跟著看了過去,自然也就看到了傅謹語。

王爺問的是誰,不肖明說,他也猜得出來。

他忙回道:“回王爺,是傅二姑娘的表哥,海商裴家的現任家主——裴雁秋。”

崔九淩皺眉道:“他不是在泉州麽,怎地跑到京裏來了?”

崔沈回道:“他的義兄,泉州知府姚廣祿年後會調任戶部福建司郎中,有了可以給他撐腰的人兒,他打算在京裏開間洋貨鋪子,售賣他家船隊從南洋跟西洋販回的貨物。”

得知裴雁秋進京的消息後,他料到王爺會有此一問,於是一早就叫人去打探清楚了。

“戶部福建司郎中姚廣祿?”崔九淩哼了一聲。

崔沈立時道:“天涼了,百姓對羊皮的需求劇增,是時候將他貶去漠北牧羊了。”

崔九淩揮著馬鞭,在崔沈胳膊上輕抽了一下,罵道:“本王是那等昏庸無能的狗/官不成?”

崔沈挨了一鞭子,還不消停,“擔憂”的說道:“不想法子將裴雁秋攆回泉州,傅二姑娘要是移情別戀了怎麽辦?”

“她愛怎樣是她的事兒,與本王何幹?”崔九淩垂眼,冷哼了一聲。

依傅謹語對自個的迷戀程度,絕無移情別戀的可能。

話雖如此,他心裏怎麽就那麽不得勁呢?

一直到離開醉仙樓回到靖王府後,他眼前還留存著方才傅謹語那笑靨如花的面容。

與往日不同的是,這回她不是對著自個笑的,而是對著旁的男子。

雖然這個男子是她嫡親的表兄。

心裏不免心浮氣躁。

偏這個時候,小八冷不丁的張嘴道:“語兒,我想你了。”

崔九淩:“……”

他沒好氣的冷冷道:“再胡說八道,本王叫人將你拔毛燉湯。”

小八不怕死的又張嘴道:“口是心非。”

崔九淩:“……”

他真是失心瘋了要留下這糟心玩意兒,一早就該叫許青竹拿去廚房燉湯的。

偏他還叫傅謹語給它取了名字,現下燉湯也不成,退回給阿檀也不成,簡直騎虎難下。

他瞅了眼墻上傅謹語的畫像,畫像上她長裙曳地,手裏捏著根竹枝,好似仙女般仙氣飄飄。

“虛假。”他輕哼一聲,芩表妹看人也忒不準了些,傅謹語何等市儈的一個人,竟給她畫的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是比她本人好看些,不過還是她本人更靈動,且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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